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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延展 不閱讀”書評新浪微博
  “和對的人做對的事”
  早在1985年左右,我在國內讀過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那是1962年由南開大學校長滕維藻先生和朱宗風兩位翻譯出版的一個譯本,只內部發行。當時讀了之後,就覺得很受震撼,顛覆了我許多之前的認識和信念。正好那時我們山東社會科學院圖書館有一本英文原版,當時我曾萌生了與我們一個單位的好友馮克利教授一起重譯它的想法,但還沒有著手翻譯,我就出國了。
  1987年至1989年在澳大利亞國立大學讀書期間,我開始啃讀哈耶克的《自由憲章》和其他一些著作,但是讀得似懂非懂。1993年我在悉尼大學讀經濟學博士學位時,讀了英文原版的哈耶克的《致命的自負》,當時也震撼很大,一頁頁複印下來,在英文原版上畫滿了批註,也想一天把這本書翻譯成中文。1998年我第一次回國後,開始讀鄧正來先生翻譯的哈耶克《自由憲章》(他把這本書的書名翻譯為《自由秩序原理》)和賈湛等譯的《個人主義與經濟秩序》等,並開始在復旦經濟學院開設的比較經濟學的課程中講授哈耶克的思想,那時我才開始系統地理解哈耶克,也在國內報刊上發表許多關於哈耶克的自發社會秩序理論的評論文章。
  但是,近幾年來隨著研究的深入,我越來越感到,中國的許多學者和學生受鄧正來先生在《自由憲章》的前面長篇譯序和其他長篇論文的影響,較多地強調或過於看重哈耶克的自發社會秩序理論,忽視了哈耶克的許多其他重要理論和思想。對這一點,我前幾年有一次在莫乾山召開的華人哈耶克學會年會上當面跟鄧正來、馮克利、高全喜、秋風等幾位學界好友說過,說對這種中國社會中大家較普遍的誤讀,我們要部分負責任,要儘量糾正過來。
  最近幾年,隨著我自己對歐洲經濟史、歐洲法制史、歐洲憲政史和中國經濟史、中國法制史閱讀的鋪開和深入,當我不時回頭參考和研讀哈耶克的著作時,才發現,在前些年哈耶克的思想在國內廣泛傳播,我們幾位研究和翻譯哈耶克的中國學人,尤其是我自己,在最近幾年發表和出版的著作和論文中,太過於強調了哈耶克的“自發社會秩序”理論,以致使國內許多經濟學人和社會科學各界人士,沒有認真讀哈耶克的原著,卻大都把哈耶克理解為一個“無政府主義者”,或簡單地把他理解為在人類社會制度變遷中的“無為論者”和“自發論者”。
  事實上,自發社會秩序理論,只是哈耶克宏大經濟社會思想體系的一個方面。過於強調之,反而使人們更容易忽視哈耶克更為根本性的學術思想和觀點。須知,哈耶克一生所宣講的“自由、法治、民主和憲法政治”,才是現代市場經濟社會所必須具備的制度基礎和制度條件。這是我“重讀哈耶克”的主要動因和契機。
  □韋森(採訪整理 朱桂英)  (原標題:重啟對哈耶克的閱讀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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